Thursday, March 20, 2008

激氣

今晚開夜,見肚餓就開車去沙田第一城買飯醫肚。點知,當地警衛竟送我一張「牛肉乾」當加餸。警衛話我泊車位置是私家路,屬遺法,即時罰我$320。

法例面前,沒有不知者不罪呢回事,我無心犯法,但錯左就責無旁貸。

就係咁,五分鐘唔夠就大拿拿無左$320,荷包勁傷囉!

第一次被抄牌,就衰在私家路上,我已同自己講,一定無下次。

第一城,你好野!

Saturday, March 15, 2008

唐狗,你很可愛喔!

何謂唐狗呢?

不知從何而來的觀念,以為凡生於中國的狗就是唐狗,正如中國人又稱唐人一樣。我的想法實在錯得離晒大譜,唐狗其實是混種狗,即是狗世界裡的混血兒,體格比純種狗強,智力亦比純種狗高。一位狗主跟我分享一件趣事,說有人以為跟唐狗溝通只能用「唐話」,但其實講「番話」亦一樣掂,你叫牠sit,牠就sit,讚牠good boy嘛,牠會開心到擺晒尾!另有一位狗主告訴我,其友人開著Benz房車載唐狗上街,在途中就遇上這樣的一句話:「唐狗都坐Benz喎。」難道唐狗不能坐Benz?還是那人妒忌唐狗坐Benz,但自己坐Sunny?

聽來像笑話,但卻正反映許多人如我一樣,對唐狗有根深蒂固的誤解。

對唐狗狗主來說,香港地處處有著有色目光,養狗本為生活閑趣,卻不斷被物化、名牌化,但負責任的狗主們很覺得,生命的價值本不該如此--人如此,動物亦然。

最近因著外子一份有關唐狗專題的功課,我替他作資料搜集,因而對唐狗有了更多、更深入的認知。就如今天,第一次踏足愛護動物協會的狗房,第一次親眼目睹、親手觸摸一隻隻被遺棄的狗隻(當中大部分是唐狗),我把頭挨近牠們玻璃房的小窗,細細看著牠們容貌和表情,又嗅嗅牠們的氣味,當我把指頭伸進小窗時,好些熱情的唐狗會主動走來輕舔幾回,給我些微溫的唾涎,又擺動可愛的尾巴跟我打招呼。有些個性較慢熱的唐狗,像害羞的人一樣,在陌生人面前會怯生生的,垂下頭逃避被注視的目光。但我不介意,狗也有牠的個性吧,又或者,從前被遺棄的陰影教牠們未敢輕易對人類投以信任,唯有以被動作為自保。

我自問不是狗痴,若100分作為愛狗程度的爆滿指標,我極其量得50。我的夫家六年前開始飼養一隻西施犬,是男孩子,叫阿Pop,有時我們會尊稱牠「Pop爺」。是牠,除去我自少患有的「摸狗恐懼症」;是牠,讓我知道養狗講愛心,更講責任。有了Pop爺後,我才開始對飼養狗隻有多一點的認識。這次忽然談狗,甚至談的是唐狗,大概是出於一份由衷的憐愛--當知道一隻隻被遺棄的唐狗,在可愛、熱情的背後各有淒酸故事,就更渴想唐狗跟純種狗一樣,有同等的待遇、有同等的重視和同等的寵愛。



 



*這是收留被遺棄狗隻的房間,一狗一房,面積不算大,但有足夠的空間讓狗隻活動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Monday, March 10, 2008

老豆至愛的豬軟骨拉麵

上周崇拜後,我和外子相約老豆和阿媽去味千拉麵吃lunch。

未進去,老豆已有心水之選--豬軟骨拉麵。早前他跟阿媽吃過,一試難忘。今次再去,老豆對它的熱情未褪。入座後我問他是否真的「照舊」,老豆不假思索說:「係,食豬軟骨拉麵、豬軟骨拉麵、豬軟骨拉麵。」一口氣連說三個豬軟骨拉麵,那熱切程度令我不禁想起林海峰的漢堡飽軟糖廣告VO:食多d、食多d、食多d。

我老豆平時算寡言,他這樣說,逗得我們都笑了。我老豆見我們笑,也忍不住笑到格格聲。他的笑聲和笑容,可愛得像個細路仔。

就是這一款拉麵(官方相),令老豆吃過返尋味。









平時不吃辣的阿媽,就點了咖哩雜菜拉麵(官方相),阿媽最欣賞那香而不辣的湯底。

Tuesday, March 4, 2008

一名中七女生的事釘凸

昨天下午,我拿著筆記簿和相機,跑上街頭找人做訪問--這訪問本是由雜誌的學生記者負責的,但因事情安排得倉卒,結果,沒人有空來做這一期的訪問工作。沒人做,那就由我來當「臨記」。

在街上,我遇上三個中學生,兩個中七,一個中五。三人來自不同的學校,但相同是,在未來一兩個月裡,他們都要面對公開考試的挑戰。在訪問過程中,我對一位紮馬尾的中七女生的感受最深。

起初,我向那少女拋出街訪的問題:「近來有什麼東西最令你放不得?」少女很快地給我分享模擬試的成績和心情。她說語時,雖不時帶笑,但語句裡,卻常提到對高考、對自己沒信心。

「無喇,算啦,讀唔成都罷啦。」她說話時,頭一直垂下,兩眼沒焦點似的,左右四顧。

我欲回應之際,她續說:「人生有好多standard,如果達唔到呢啲standard,真係連人都不如,咁就不如唔好做人嘞。」

「咁啲standard邊個定?」

「我自己個standard梗係我定,人哋個standard梗係人地定咖嘛,係咪先。人哋覺得讀唔到法律,咁嗰啲就係廢柴,我覺得我無咁高(能力)嘅又。我就係入唔到大學嗰啲,咁嗰啲就係廢柴。」

「咁慘?!入唔到大學就係廢柴?!」

「有啲人係吖嘛,有啲人可能煮嘢食好叻,咁我唔係吖嘛,我唔係煮嘢食叻嘅人,運動又唔叻,我咩都唔叻咖嘛,係咪先。」

「總有一樣嘢叻嘅,」

「唉,無架喇,生存咗十幾年都仲未搵到。」

一句「生存咗十幾年都仲未搵到」就成為她的結束語。在現場,我為她的結束語補上一句:「我廿幾歲嗰陣都仲搵緊。」那少女笑了一笑,然而,那種笑容,像是苦笑。

最後,我送上三兩句鼓勵話便跟她作別。分手後,我心裡對她自貶為廢柴,始終「放不低」。我想起周融,假如他在場,一定會站出來反對考不進大學的就等於廢柴的言論;我又想起我的故鄉,近年家家戶戶開始富起來,有自來水,有電視機,但炊米、燒水仍沿用燒柴的原始方法。鄉間百姓天天上山斬柴劈樹,每一根枯枝、每一片枯葉是他們生活中的寶貝,以他們的standard來說,世上該沒有廢柴。

而我的standard是:真正最廢的,是把自己看為廢柴或廢物的想法!十來歲便「注死」自己,未免「死」得太早、太枉了。